隔壁老樊的崛起:他不断创造奇迹,还不断刺激大众的廉价共鸣!

Mark wiens

发布时间:2022-06-11

2020年,隔壁老樊真的火了。他崛起的同时,也给了整个华语歌坛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这位年仅21岁的少年凭借自己独特的“烟酒嗓”和故事性叙述,在音乐平台的加持下一路蹿红走向主流,而《我曾》《四块五》《姬和不如》《多想在平庸的生活拥抱你》等爆款单曲,从最初的小众群体逐渐走向大众视线。

这位“现象级”年轻歌手带着一股冲劲,在《歌手》舞台上自认跟“安静唱歌”的毛不易是一路的,发狠要给毛不易报仇,结果奇袭失败;

《我是唱作人2》的舞台上,隔壁老樊先后“爆冷”击败了民谣领军人马頔、北音校友苏运莹、才女陈粒,其话题度甚至盖过节目“流量担当”张艺兴;

可从作品层面而言,无论是败在他手上的“马頔”还是“苏运莹”,从作品内容到演唱方式隔壁老樊都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。

新一期《我是唱作人2》的节目中,隔壁老樊上演了三战三捷的戏码,继马頔和苏运莹之后,他又大比分胜出,将陈粒“捶落”马下,这样的逆袭在许多参赛歌手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。

对于陈粒输给隔壁老樊这一茬,在现场参与投票的音乐博主“耳耳耳耳耳耳耳耳”认为问题出在评审对陈粒和隔壁老樊的心理预期值上面。

网友对此总结更戳心:59分的老樊这次考61分大家纷纷怜爱,但学霸陈粒考了98分大家就不买账了。

隔壁老樊仿佛成了2020年音乐市场上的一个“矛盾体”——因为听众的拥簇,他从小众走向主流,不停吸取着很多音乐人梦寐以求的舞台灯光。与此同时,他的火爆却又不断遭受着观众的质疑,流量正在逐渐将他反噬。

隔壁老樊的蹿红,我理解这是时代的趋势,也认可他对待舞台的诚恳与努力。

然而,在流媒体横行的当下,从唱“四块五”的隔壁老樊身上,我看到的大众共鸣是“廉价”的,他的内容根本禁不住反复推敲,这是落寞听众审美造就下的产物,注定会被时代淡忘。

「1」

说到隔壁老樊,我们就不得不拿被他击败的马頔进行对比,因为从内容上来看,他们都属于同一种表达方式。

2011年,在互联网大潮不断冲击的音乐产业下,一个类似于“民谣乌托邦”的神秘组织“麻油叶”诞生,宋冬野、马頔、尧十三凭借自身擅长的现实隐喻、诗意文辞迅速在流行情歌统治的内地歌坛打开了缺口,他们也被冠以“新民谣”的称号被小部分听众热爱。

2014年,随着作家大冰《乖,摸摸头》《阿弥陀佛么么哒》等系列书籍在年轻人中的影响力逐渐上升,远离都市的诗和远方成了很多人的理想。

伴随着《中国好声音》《快乐男声》等综艺的翻唱,以“麻油叶”为首的民谣音乐人因此蹿红于网络一隅,他们隐晦的歌曲内容也被听众翻译成一个个不同的故事,里面有光怪陆离的影射、也有忧伤不已的爱情,而这也是一次内容差异化的取胜。

2014年《中国好声音》舞台上,选手张磊演唱的一曲《南山南》彻底让全国文青沸腾了,这种虚无缥缈又指向含糊的表达模式瞬间吸引住了年轻人的眼光,作为网络舆论“主力军”的大学生们不断对外安利着这首歌和这批人。

然而,伴随着《南山南》的大火,批判也如浪潮般向马頔涌来。“空洞”、“矫情”、“快餐文化”这类如今大众用来批判隔壁老樊的词汇,曾经无一不指向过他。

面对质疑,年轻的马頔是倔强的,他一次次向公众解释这首歌只不过是个人习惯的表达方式,没有这么多故事,不能将听众的误解归咎于这首作品本身。

随后,在与另一位民谣音乐人进行完一次声势浩大的网络隔空争论后,马頔仿佛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,开始不再辩解,自第一张专辑《孤岛》后便鲜有新作。

之后的日子里,除了音乐节和巡演,马頔逐渐消失于公众视野,直到这次《我是唱作人2》的再次登台。

节目中马頔说《南山南》那种歌太好写了,不用一个星期、三天就能写好,但爷们要脸,十年前的东西现在拿不出手了。

说实话,这段话让我非常动容,如果所有的唱作人都抱着这么单纯而质朴的想法去做音乐,歌坛也不会烂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
正是这样频频的露面、频繁的上新,隔壁老樊作品中“同质化“的问题暴露无遗,内容主题无外乎“姑娘”、“远方”、“忧伤”,这成了观众质疑他的首要原因。

「2」

如果说马頔的淘汰是一次流量的胜利,那么苏运莹的落败就是华语乐坛举步不前的真实写照。

然而,这次的比赛结果深深戳痛了她的支持者,或许也正是这样“耳帝”才发出如此无奈的感叹,因为这场比赛不仅仅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胜负,更是华语乐坛当今的无奈现状,是“旧”打败“新”的佐证。

如果仔细斟酌隔壁老樊的作品,你会发现他的歌曲表达、演唱形式都是很多年前的“老情歌”,光“烟酒嗓”这一特质就能从杨坤、刀郎、阿杜等不同音乐领域找到代表。

而从歌词内容而言,隔壁老樊依旧沿袭了男女情爱、个人梦想等主题,只不过在其中掺入了更年轻化的“故事外衣”,更准确来说是更“浅显易懂”化的词句拼凑。

正因如此,这样的“旧”恰好迎合了听众记忆中的熟悉感,这种熟悉让大家对隔壁老樊的作品没有任何“壁垒”,听众能顺其自然的接受。

反观苏运莹,她恰好做出了和隔壁老樊截然不同的选择,因为她不愿意“讨好”听众。

《野子》走红后,苏运莹并没有停留在这首歌的表达形式上,在不断探索多样化的音乐形式过程中,2018年与制作人“荒井十一”打造了概念性极强的个人专辑《幻》,随后被《歌手》节目发掘参与踢馆赛。

尽管《野子》之后再无爆款,但她的出现却给了华语乐坛另外一种可能性,这是通俗情歌主导下的一颗明珠,或许它不被大众所认可,但正因为有它华语乐坛才有了多元化的汇聚,这是世界音乐发展的趋势,也是音乐可以超越语言的原因。

作为一位音乐人,我始终认为带领观众审美往前走是一个职责、一项使命。

隔壁老樊运用词藻编排的伪文学意象来撬动大众共鸣的做法,绝非无病呻吟那么简单,这种方式是廉价的也是危险的,因为这种表达方式正在逐渐侵蚀大众审美,他让听众习惯的“旧”东西抵抗着“新”形式。

隔壁老樊一次次成功和刷屏的背后,华语乐坛正在逐渐丧失“新”形式的可能。

「3」

在《天赐的声音》中,乐评人丁太升这样评价隔壁老樊“我认可隔壁老樊的诚恳和努力,但平台会用如此巨大的流量将他不算太好的作品打造成爆款、成功者,这会是一种阻碍”。

隔壁老樊只要发布新歌就一定上榜;

这是平台不断宣示自己话语权的象征,也是当下音乐产业关系开始改变的现象。

基于这个现象,让我联想到两位音乐人的“愤怒”。

此前,郑钧参加访谈节目《今晚九点见》时,振聋发聩的说出“排行榜上的歌,十首里面有九首真的听不下去,现在所有排行榜公信力都崩了!”

更早的时候,李宗盛在金曲国际论坛上抛出他著名的“猪食论”:你喂消费者猪食,他就变成猪。

在论坛上,李宗盛向台下音乐产业从业人员以及媒体发问:那些音乐对这个时代到底有多少意义?

然后,李宗盛发出痛心疾首的声音:

各位的审美,是决定我们这个时代音乐面貌的基本因素。我们最大的痛苦,就是发现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垃圾,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多。这些消费者、爱听音乐的人,你喂他猪食,他就变成猪。你只喂他品味很差的歌,他就永远这样子。《小苹果》没有问题,问题在于偏差。如果大家都看到《小苹果》能挣钱,所有的人都来做《小苹果》,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问题。各位的审美、你们的精神面貌、你们对音乐的修养、对文字、对人性的感受,就是决定整个华语流行音乐样子的人。因为听众是无辜的,所以我们给他们什么样的东西,这是最要紧的。

隔壁老樊没有错,他的奋斗和努力也没有错。

错的是他被平台选中,被“投喂”给大众,成了这个时代的选择。

诚如李宗盛所言,“凭什么要求一个媒体平台肩负起振兴华语歌坛的责任”,但是当“排行榜的公信力都崩了”的时候,所有人都要吞下媒体平台酿下的这枚苦果。

所以,我们的审美要如何建立,是一个很大的课题。时下歌坛神曲盛行、流量遍地,背后推波助澜的平台恐难辞其咎。

与此同时,相较于平台的塑造,在隔壁老樊身上我们也看到了他作为年轻人想“活下去”的欲望。

在《我是唱作人2》的舞台上,隔壁老樊一反往常的“情歌”路子,选择了一首具有起伏编排、技巧难度的《第三种人》将“佛系”马頔击败;在《天赐的声音》中为了给观众带来新鲜感,在歌曲中加入了“rap”元素。

但是,从《四块五》这样的作品当中,暴露痕迹的“动机”和无病强说愁的模式只能换来廉价的短暂共鸣,他犹如身披华彩衣着的骨架,待听众戳穿这层面纱后,这样的作品什么也不会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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